陆怡情想到了什么:“所以,当初是那个养兄故意自称安夫人的哥哥来到她的学校——他其实是在挑衅?”
他也许也发现了这个领养的弟弟不愿意给自己捐赠眼角膜,又发现了他和自己的妹妹在往来,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手段逼迫他们。
可惜,这一举措不仅没能让他如愿,反而加快了自己死亡的进程。
年轻警官沉默半晌,道:“我们会持续深入调查,至于你,陆小姐,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不必再把自己陷入进一步的危险和困境之中。”
陆怡晴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那帮匪徒还绑架了我的学生,我需要知道他是否安全。”
年轻警官看了看她,似乎不太相信她会是一个老师。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老师要么是严肃刻板的,要么是温柔可亲的,要么是和学生嘻嘻哈哈打成一片的。
但是像她这样,看不到任何真正的情绪反馈,就像一片深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不该待在学校里成为老师,而是应该成为学校反恐演习里那个扮演暴徒的演员。
绝对的本色出演,贴合人设。
不过他很快就刷新了自己的认知观并接受了,活得久就是什么都能看得到的。
然后安慰她:“放心吧,我们会尽快从匪徒嘴里得到我们想得到的信息。”
陆怡晴点了一下头,她想了想,选择进了暴怒的房间。
她还没睡,但看起来并不欢迎陆怡晴:“警察没给你安排房间吗?”
陆怡晴说:“只是想和你聊聊。”
她需要等待审讯结果,但警察局的咖啡都是冰美式,而冰美式都有毒。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拿个什么工具把这个咖啡机拆了,改装成专供卡布基诺。
暴怒言简意赅:“放。”
于是陆怡晴简单地概括了一点信息,全部告诉了暴怒。
暴怒想了想,问:“那条没被送出去的项链是什么样的?我能看看吗?”
陆怡晴翻出了从年轻警官那里收到的照片,礼物盒上还写着那行字。
“给我的a”
“这个a,你觉得会是安夫人吗?”陆怡晴问。
暴怒说:“不太确定,但我见过一条和这条项链一模一样的项链——就戴在安夫人的脖子上。”
陆怡晴挑了一下眉。
“别多想。”暴怒说,“是她的第三任丈夫送给她的,不过这人已经因为她安排的车祸,死了也有好些年了。”
这个第三任丈夫一定很爱安夫人,至于安夫人爱不爱他,可就难说了。
陆怡情若有所思地盯着手机屏幕,想了想,她顺手点开了之前和法医小姐的聊天框。
她们有时差,但法医小姐回复得很快,大概是在工作的间隙出来摸了把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