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承认的。”暴怒说,“我有个办法——我现在进去,用枪顶着她的大动脉,或者给她的输液袋里注入一点违禁药剂,啊哈,她会招供的。”
陆怡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我在思考她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如果是嫉妒的话,咖啡馆店长表现得并不如嫉妒表现得那么谨慎。
她到处都是破绽。
暴怒轻笑了一声:“所以你这是在钓鱼?”
陆怡晴想了想,道:“应该是双线钓鱼。”
她还需要知道懒惰的那个内线到底是否还存在于人世,这个内线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你觉得靠警方介入会有结果?”暴怒问。
陆怡晴说:“总要碰碰运气。”
暴怒嗤了一声,似乎很不高兴再和她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下去。
她刚要转身离开,就看到亮着灯的病房门口有一个警察在探头探脑,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厚重的公文包。
“瞧啊,你的救星来了。”
暴怒以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
陆怡晴看着那个警官,慢慢地走了过去:“晚上好,警官?”
“晚上好。”那个警察扶了扶帽檐,“我是接到报警,说有人遭遇了绑架,所以想要来核实情况,以便展开救援——对了,请问女士,我该怎么称呼你?”
陆怡晴定定地看着他:“忒弥斯。”
警察:“?”
警察:“这位小姐,你确定是你的真实姓名吗?”
陆怡晴弯了一下唇:“那么警官,这是你的真实身份吗?”
她抽出了那把爪子刀,比划了一下。
“制服不怎么合身,对吧?”
原本还想用今日发生爆炸事故,警力资源稀缺的理由来解释的警察刚要开口,就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他不该一个人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报警的?”陆怡晴寒声问,“你在偷听?”
那一瞬间,她迅速地判断了来人的身份。
不会是懒惰的内线,这个人既然能知道安夫人的秘闻,就说明他掌控着一定的情报脉络,对于警方放出来的所谓“查到另外线索”的烟雾弹,他会慢慢地打听清楚。
也不会是嫉妒,他现在应该忙着当缩头乌龟,避警方的风头。
——安夫人。
脑海里瞬间亮起的这个名字几乎不用怎么思考,陆怡晴就忍不住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