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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南岑遥给唬醒了,立刻跪下道,“事虽极小,却也不急在这一时。壑殊习惯了他伺候。乍然离了身边,当晚便有诸多的不便,不如壑殊先找到人来替下那孩子。这样父亲也不用操心,二弟处也便当。这是其一。其二,那孩在东华宫伺候一场,纵到了父亲这里,也终要与二弟磕个头。感念这段时日的亲身教导之恩。因此一时哪里完的了这些事。还是明日再说,更为妥当些。”

南之邈便不高兴,南岑遥又搬出许多礼仪大统的道理来。半晌南之邈方冷笑道:“也罢,谅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南岑遥假装慢悠悠地出去,走到看不见的地方,一气儿飞跑起来。先去了剑室,左右看不见南壑殊,急得四处寻找。一时找见了,一把拉住粗声梗脖,说个不清,“你倒快想想办法。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呐!”

这里木惜迟才要来请南壑殊用饭,见南岑遥也在,忙转身端了茶上去。南岑遥笑着道谢,说道:“小木头,我同你家公子才议到这里。”

木惜迟便问:“议的是什么?”

南岑遥笑道:“白给你个师父,你要不要?”

木惜迟:“啊?”

南岑遥笑:“很凶哦。”

木惜迟摸不着头脑,将南壑殊一瞅,道:“那要问问我家公子呢。”南岑遥撇一眼南壑殊,对木惜迟笑道:“你倒是忠心。好了,你们两个吃饭说话罢,我就先告辞了。”说毕自去了。

木惜迟走近,向南壑殊道:“公子,少主方才说什么拜师不拜师的?我要拜谁为师?”

南壑殊不答反问,“你想拜谁为师?”

木惜迟歪着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