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庸才!”
过了一个时辰, 庆帝看着月亮生升起, 他又茫然地问着:“改口了吗?”
“还未只恐殿下人快不行了”
这次庆帝答得平静:“死之前,必须让他改口。”
夜凉如水, 晚风喧嚣不止。冬虫都藏匿在枝头冬雪中, 地牢被掩在深宫的最暗处,月色微凉却不比鲜血本分。寂寥无声的黑夜,只有宫人在牢外来回的踱步声、私语声,却未听到的萧璟云一声闷喊。
衡墨四十七年间, 萧璟云再入十三司中。
他也不是往日凌驾于众人之上矜贵的太子殿下,此刻他血肉模糊的双手被吊起、双肋间被生生穿过生铁烙成的铁钩, 失去了所有的光华风采, 与牢中所有低贱的死囚一样被□□着世人能恶想的一切酷刑。
火炉之中烧着炮烙的刑具,火星噼里啪拉地肆意跳脱。
宫内不断派人来催宋毅:
“司治, 老是上这些不痛不痒的刑法做什么?”
“庆帝已经发话,对萧璟云不惜用任何手段都必须让他改口, 封以加官进爵或者凌迟都可,万不可再拖下去。”
宋毅被庆帝视为手中最后一名棋子,谁成谁败牢牢掌握在他手。他从不为庆帝卖命,力争司治也只是为了助萧璟云平步青云、坐稳超纲。可如今事实已清晰,苦奈没有证据,反倒让庆帝钳制了萧璟云落狱十三司。
看着萧璟云奄奄一息,他更是一拳在墙上砸了个不大不小的坑,猩红顺着裂缝蔓延而下。他早已可以摊牌倒戈萧璟云这边,又闻太监提点宋家上下都是肱骨之臣,更是被此等暗里以全族仕途乃至性命威逼气到了极致,无法压抑心中气怒一脚踹昏了庆帝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