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斌立马喜笑颜开,差人备好笔墨、松下萧璟云手绳、脚链。
萧璟云即使被鞭笞百下,但一坐到书案前还是一副饱读诗书的文人风骨,脊背挺直,身姿清雅,好似在作画瞄丹青。他和清黎对视一眼,她便规规矩矩地坐在一侧研磨,递笔。
提笔写下:
至今夜,独处十三司,陋室烛惨,深深感伤,有愧晟国,知再不可自欺,遂提笔以谢罪于诸君。深夜难眠,起身灯下执笔墨凝思顿,百鞭不悔。虽知情蛊作祟,任有偏私,以信悔罪。
望君父安。
墨尽于此,萧璟云将书信折好,递交给薛斌。
薛斌对烛火好生研究半天,确保无异,带萧璟云和小六子二人进了藏案阁,还特意趁萧璟云全神贯注地翻阅案卷时使眼色叮嘱“小六子”好生盯紧殿下。“小六子”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让萧璟云乱翻,薛斌这才笑嘻嘻地离开。
殊不知,引两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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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案阁分上、中、下三楼,正中有一个巨大的旋转木楼折旋而上,四面鹤梁画栋,一排排书架分门别类,按着年代脊兽有序、书册、书卷、木简、甲骨分明别类应有尽有。每一阶梯,辄宣着火烛,举目望去,密密麻麻一片,望不到头。
清黎打着哈欠:“不是查你的母妃,为什么在查贞衡年间的卷轴?”
很明显萧璟云在查觀山案。
萧璟云以手护着烛火,余光瞄了一眼黝黑肥胖的“小六子”,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是南陵易容术?”
清黎扯了扯假的脸皮子,又从下衣掏出一团棉花亮给他:“真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