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萨的目光几乎是盯在庚姜脸上,“哪里是你不能,你明明是你不愿。”
为了把哥哥带走,他并不吝惜打碎哥哥最珍贵的美梦:“你以为他这样的人……自私,善变,喜怒无常。你以为你真看清他了吗?你以为他是把你当作什么,呵,一个人?”
“别傻了!他把你当宠物,把你当做腻了就可以随意丢弃的玩具!你把你的认真付诸在他身上,你希望你能得到什么?”
其实他也不想得到什么。
空长一副长大了的躯壳,庚姜内里还是个小孩,虚虚算来行走于世不过两三载,他懂得还不够多,不识得酸甜苦辣。霍阗站在那里像个谜,对庚姜而言,霍阗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会让他想不由自主靠近,被吸引?系统跳出白色疑问号。
偏偏霍阗只是站在那里,就会让他忍不住驻足,停留仰望。
很难解释,所以庚姜没有说。垂首观睨脚下一串红,边境寒凉的风把娇花打得只剩光秃的枯枝,徒留干瘪的黯红,冬天真是残酷。
当他第一次睁开眼,当他意识启蒙有了所谓的思想,父亲领他从高空堡垒去俯瞰废土世界的一片贫瘠荒凉,庚姜那时候突然觉得废土世界拥有永恒的冬天,因为这里的冬天只能是持久的荒芜与寸草不生,放眼便能窥见直白单调的地平线,是仅用一个数字就能代表的一切,是零。
一无所有,就像他们空无的未来。
庚姜:“哪里都可以……可我们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