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难说,但是霍阗还是道:“不一定,但是你不吃完我肯定不回来。我就算不在你也要好好的,倘若真想我了就派凖哥的鸟给我送信,它会知道我在哪里。”
庚姜垂下眼,“那我还不如一只鸟。”
霍阗喷笑,“这醋也吃?”
庚姜问他,觉得还有微茫的希望,“你就不能把我一起带走吗?这样想你时我也不用吃核桃了,因为你就在我眼前。”
谁知道霍阗几乎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行,逃亡躲债的人多半行事凶险,带你我施展不开拳脚,况且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看庚姜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实在忍不住道:“……你要真想去,那就等我回来,我们到时候也游山玩水十天半月,难道不会比现在更快乐吗?”
芯片脑袋的庚姜是个逻辑怪,很快就发现了霍阗话里的漏洞,“不对,”他说,“明明你不带我去是现在,为什么许诺我的却是未来,这两个又有什么好相提并论的?”
“……你就是说你两个都要,”霍阗居高临下,伸手狠狠揉乱庚姜的脑袋,“贪心鬼,不长寿。”
“我能活得比你久。”
霍阗迅速回嘴道:“那我拉着你一起死。”
人要走,拦不住,庚姜在冬月十五时收到霍阗的第一封信。
其实也就只是一张小字条,言简意赅地写今日当地晴,但多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