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觉得这境况已然入僵局了,唤了声刘会,“我倒觉得这没什么,你就让你家殿下去呗,”她轻巧说道,“他都多久没出门了?再不出非得整成自闭,再说了这圈养深宫十六载,外面人进不去里面人出不来的,他又没得罪过人,何来杀身之祸?我看顶多就是不小心头发给灯点着了,秃噜一块皮罢了。”
“……”就知道这女人嘴里吐不出好话,回回都是盼他倒霉。不过这次好歹是向着他了,小殿下默了默,“玉儿所言极是。”
戎怀玉继续说:“况且刘会你知道么,人不应该困于一处潦草一生,应该多去见见世面长长阅历。”
刘会表情有些呆滞:“王妃……”
难得她能吐出如此深远的见解,小殿下闻言赶紧点头:“极是极是!”
戎怀玉重重叹口气:“如果不是,那和猪又有什么两样呢!”
珀西:“……”
等等,她是不是在骂人啊?
新晋爱宠小白在王妃腿上枕了顿香甜的午觉,喵了声然后施施然跳下地去玩了。
这口舌之战打了半天也没得出个子丑寅卯,小殿下这暴躁脾气没拗过刘会这头怕死的倔驴,两人单是在“究竟需不需要有人陪同”这个点上争论个没完,最终闹个一拍两散。刘会去忙活别的事了,临走前叫小殿下再三思,小殿下就僵坐在凳子上把桌面拍得啪啪响,听着手下人坚决且不还价的口气,给气得够呛。
猫跑了,戎怀玉身上再没定身咒,她走过去坐在珀西旁边凉凉呷口茶,无不例外又是皱眉:“嗬,一壶奶里撒了一斤糖吧?有够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