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咪在撅着屁股叫。
有一阵嘈杂的喧闹。
是小殿下在鬼哭狼嚎。
“我为什么不能独自出门?!”珀西抱怨,“这就是一个小的灯火节,我只是凑个热闹到点了就回来,又怎么会出——”
“——就是会出事啊我的殿下!上次的教训您给忘了?”这位祖宗上次的离家出走至今都是刘会的噩梦,署丞大人那时候冲他寒笑起来的表情实在太吓人了,情绪一个没把控好指不定就是心肌梗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可是殿下,中央署顶顶宝贵的人!出了事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担待不起!”
刘会在苦口婆心地劝:“也不是说不准您去……我是说,您就带这么个把人放在身边小的也安心,对陛下也算有个交代,您说是不是?”
是个屁!珀西翻了白眼忍不住腹诽,他说的“个把人”那里会是一点点?分明就是跟在屁股后面的一长廊!上街非要搞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说是便装出行微服私访,结果穿什么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那还有什么看灯的乐趣可言?
况且他这么大一人又不是没有自保能力,走到哪里都派人围成圈,不是把他当成三岁婴孩是什么?十六年呆在署里,承受着这样那样的目光,看他是如履薄冰,担忧,仿佛下一刻便命不久矣。没人知道他究竟有多讨厌,心里那股火肆烧正旺,叛逆的,在疯狂叫嚣你们都错了,错了错了错了——!
珀西:“我要自己一个人去!”
刘会差点都要跪下来了,一颗风中兀自凌乱的豆芽菜,“使不得啊殿下!”
戎怀玉现在就是翘起腿干看戏,怀里揣着呼噜咕噜咪咪叫的小白挪不开身,倘若是画那该命名为仕女抚猫图。她瞅了大半天的主仆戏码,啧啧暗叹道原来身为殿下也有如此之多的有为有所不为,原来并不是只有女人才会让人烦恼,家里要是养了一窝刘会那也跟后院起火了似的没完没了。
自古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实为难养嗳,一者为心上人,另者为心上烦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