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位惹不起,背景她也无意深究,只做好分内工作有求必应即可。但上次对霍老板献如此殷勤的还是艾子——明里暗里求喝一碗鸽子汤,目光鬼祟地往霍阗身上瞟,搞得他现在也以为瑞贝卡也知道了点什么,净想着从他那儿捞一点好处。
后厢房那位儒雅随和的落魄老板这几日来人气仍旧不减,还是有女孩子时常去探望。然探着探着突然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做门神凶巴巴的侍从,似乎是好久没出现过了。
后院仿佛凭空消失了一个人,紧接着就是她们连霍先生也不常见到了。
有姑娘曾说最近看见霍先生喜欢往馆内偏东角的幽兰阁跑。
有姑娘说久置不用的幽兰阁里突然新来了个姐妹。
有姑娘说这妹妹长相姣好,可惜一张脸蛋板着冷若冰霜,见了谁都爱答不理。
再后来被疯传成霍先生对那位妹妹一见钟情,色令智昏,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天天点她的牌。
当事人觉得这些很有趣,于是晚上回来给庚姜讲了一遍,“小女孩,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写书屈才了……庚姜,你说,她们究竟还能编成甚么样乱七八糟的版本?”
没人回复他,只能听见屋内翻覆着衣料琐碎的摩挲声。
霍阗抬眼去看,“庚姜?”
换衣的屏风没挡全,从他的角度还能窥见小半个背影。往日眼熟的紧窄制服消失无踪,霍先生的后厢房里突然多藏了个瘦伶高挑的女人。松拢乌罩衫,腰间金丝烙红梅,宽带挽出窈窕纤柔。因为衿口过于宽松,所以露出覆了粉的脖颈,肤色与粉白之间是花瓣一样的形状。罩衫自从肩头褪落,衫内着吊带绸裙,遮不住脊背的肤如凝脂,两线系带披挂肩胛,大片春光,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