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祁芜会胡乱地蹭蹭他的颈窝,将他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他的颈侧,让他整个人都为之颤栗。

用最无辜、最纯真的语气问他“可不可以”。

楚清酒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连同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和祁芜这个样子,或许是夜晚太过于安静了,没有祁芜那个吵吵嚷嚷的家伙在他耳边撒娇了,让他不太习惯。

之前在“互助会”的时候,祁芜每天晚上都会去他房间找他,不管是撒娇还是耍无赖,只要能和楚清酒多呆一会的方法祁芜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有时候留得晚了,祁芜就会这样趴在他身上问他“可不可以留下来一起睡”,楚清酒一般都会冷着一张脸拒绝。

祁芜虽然会有一些不情愿,但是还是会乖乖地离开的,那无辜又委屈的模样每一次都让楚清酒看得差一点心软。

但是他想到他们第一次睡时的尴尬场景,还有……自己莫名其妙想到祁芜的……就会让他觉得很羞耻。

他睁开了眼,突然伸出手,素白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晕。

楚清酒并没有选择关闭吊脚楼的窗户,他觉得此刻的自己过于燥热,吹吹夜风刚好能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看着自己手指的长度,大概知道了祁芜的尺寸有多惊人,只能红着一张脸讪讪地收回手,呼出热气来。

他现在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再直视祁芜了。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通透好看,楚清酒紫色的眼瞳里也倒映出漂亮的圆月,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祁芜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

每一次,他看向祁芜的眼睛都觉得祁芜的眼睛里面有光,明媚到让他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