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琭问道:“那晚之前, 你们认识俞四吗?” 他自称是言谨的书吏,因他拿了御史台的牌子,贾家不疑有他。
回答问题的是贾然之妻明娘,她摇摇头道:“不认识,没见过。” “那你们如何认定他就是凶手?” 提起伤心事,明娘的眼睛又红了。
“现场那样子,他又晕在那,杀人的刀也握在他手里,不是他是谁?至於他姓甚名谁,干什麽的,送去县衙我们才知道。” “那日之前,你见过俞四吗?” 明娘仔细回想,很肯定地说:“不曾见过。” “也就是说,俞四和贾大人未必认识?” “我也不知道。
反正我从没见到他来家里纠缠,老贾也没跟我提到过。” “各位再仔细回想一下,案发当晚除了疑似打斗的声音,还有没有听到什麽其他响动?比如喊声?” 一屋子人都大摇其头。
明娘解释道:“当时我陪着智儿、小双在屋里玩, 小孩子比较吵闹,本来也没注意书房那边。
仆人住的偏屋在後面, 隔了段距离, 声音不大的话更是听不到。
不过老爷肯定没有喊过人。” 几个下人连连附和,其中一个小厮道:“正是夫人说的那样。
即使那几声巨响,我们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主院出事了。” “那事发前,贾大人可有何异状?” 这一回贾然的小女儿抢答道:“阿爹不高兴!” 李琭放柔声音:“怎麽不高兴呢?” “他都不陪我玩了!” 明娘在一旁道:“是有这麽回事。
那段时间他老是心神不宁,愁得很,但是问他他也不说。” “何时开始的?” “开河没多久,他就那样了。” 开河就是开春以後,气温回升,河面的封冰融化解冻,便可以逐渐恢复行船。
李琭道:“这样吧,各位把那晚听到响声後,各自的行动都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