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秀挎着提篮,依照李琭的吩咐来到县廨後门,在墙外扬声吆喝了几遍卖樱桃饆饠, 很快就被一个小厮请了进去。
对於她送来的东西,言谨惊喜不已,知道是她自己询问整理所成後,更是毫不掩饰他的赞许。
“没想到小秀姑娘不仅精於厨艺,文书工作也做得这麽好。” “言御史谬赞了。” 言谨诚恳道:“真的很有帮助。
待此案了结,回长安我一定好好谢谢姑娘。” “御史客气了!毕竟这也是司直的分内之事。
我就不久留了, 免得县衙的人怀疑。
这些日子辛苦言大人了。” 碍於县廨内人多眼杂, 言谨没有出屋送她,白三秀自然也不曾注意,他望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回到案前继续办公。
这边厢,白三秀出了县廨後门,拐过街角,毫不意外地看见有个人在那里等着她。
“给他了?” “嗯,给他本人了。” 李琭点点头:“好,先去贾家。” 贾家在县衙东北方向,走过去不远,一盏茶的脚程。
贾然是当场死亡的,他去世後,只留下妻子和一双儿女。
案发当晚,他照例在书房审看公文,妻儿在主屋玩耍,仆从们则在偏房休息。
直到家人听见书房传来一阵家具碰撞倒塌的巨响, 赶过去一看,发现贾然已经身中数刀身亡,旁边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