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前几天跟着熙贵妃的小衡子来说,前一天我还见他大清早的在御花园里收集荷露给熙贵妃泡那劳什子进贡茶,第二天我就听说他跳井自杀了。”弘毅说起了自己最近最难过的事,“那天我还和他聊了一会儿天,哪知道第二天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一张白布。而且他还背着畏罪自杀的骂名,说是他偷偷在熙贵妃的茶里下了药。”
“他怎么会傻到自掘坟墓,在熙贵妃的茶里下药不是自寻死路么?”萧汴道。
“是啊!”弘毅接口道,“小衡子那个人胆小如鼠,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这么做。”
萧汴叹息。弘毅又道,“还不是宫里最近新来了一个美人,熙贵妃怕失宠闹出的幺蛾子,我义父心里明镜儿似的。倒是可怜了小衡子,一个老老实实的人就这么没了。”
看来弘毅明白这事儿的真相,和他义父分不开关系。
觉着萧老将军应该要好了,弘毅也就不再说这些,反而和萧汴聊起了坊间的趣事。不过末了弘毅看了看四周,凑近萧汴低声道:“萧侍卫你是不知道,上头那位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暴躁得很,动不动就暴怒,我义父都得小心着伺候,就怕引火烧身哪。你啊,一会儿和老将军说说,免得他遭了无妄之灾。”
对于别人的好意,萧汴还是接受的,跟弘毅道了谢,就看到萧万山已经换好朝服出来了。
萧汴跟着萧万山一起进宫,但是到了承隆殿,他就被留在了殿外。看着萧万山步入大殿,看着厚重华丽的大门缓慢关上,萧汴心头一跳,莫名不安起来。
“萧老弟,你来了啊!”江鸿侧卧在高榻上,头靠在一个女子的大腿上,穿着中衣,眼睛半眯着。
大殿里没有点灯,萧万山看不太真切,但是江鸿此刻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一具没有自己的思想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