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致?你丫的表情分明在诉说“变态”两个字。这小子马屁拍得太踉跄了!我悻悻然打断他:“别提了!是我那个糊涂老爸和大伯给起的名字,我出生那天他们哥儿俩喝了五斤白酒,为了纪念这一历史性事件……哎,出租车!”
一辆亮着空车灯的taxi疾驰而过,我赶紧挥手拦车,上半身猛倾过度,差点儿扑扇着胳膊一头栽到马路上去,幸亏丁雷锋在一旁眼疾手快捉住我的胳膊,才踉跄着站稳。
不好意思,酒后就这熊样,清醒的时候我身手可敏捷了,而且一般只用大腿拦出租车。
师傅回头问:“去哪儿?”
“方城路小学。”我仰着脸靠在后座与车窗之间的三角地带,湿漉漉的背心贴在身上极不舒服,于是挺起腰伸手拎着衣角抻了抻,顺便从裤兜儿里掏出一盒三五,还好是硬盒包装,烟一点也没湿。
偏着头点烟时,触到丁中浩惊疑不定的目光:“你是小学老师?”
我相信到了他这个年纪,对中国的教育制度已经足够失望了,所以宽慰地冲他笑了笑,如实回答:“不,我是小学生家长。”
我儿子今年七岁,在方城路小学读二年级,随我姓杨,叫杨康。
嘿,你还别不信,想当年为了能让儿子读上这所重点示范小学,老子毅然花了三万块钱!当然了,基于当前的国情,人家学校肯让我花钱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情,大部分人想花钱都还找不到门路呢。
亲爱的读者,我一定把您吓着了,对此我感到很骄傲。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