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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哪次头磕了都要去拍片的,不管轻重。至于脑袋出血可能会死的言论,那是根植在他脑子里的常识。

所以在他看来,磕到头拍片和划破了大动脉要止血一样,是必须要做的,否则可能会死。

但在奴隶胶囊,这给峦出了个大难题,他拧着眉头说:“你连身份id都没有,怎么去医院拍片?”

身份id?祝子绵恍了下神,这东西在贵族胶囊里也有,但用处不大。至少他去医院看病用不着。

每次去医院,他只要填上他“祝子绵”的大名,医生们就点头哈腰地来服务了。

但显然这在奴隶领域里行不通。他不说话了,只是这念头并没有放下。

不拍片万一真有出血呢?我不就死翘翘了吗?横竖是个死,我是不是值当去冒个险呢?他脑子飞速转起来,可转来转去只转得他越来越纠结。

峦隔一分钟扫一眼绵,扫了五次,感觉绵的表情始终不见好,甚至都像是在给自己提前开追悼会了。

峦觉得这事可笑,但见绵这幅样子,他笑不出来。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几下,终是叹了口气:“好吧,我带你去拍片。”

“可是我不能去医院。我没有——”

“我还不知道你不能去医院?”峦打断了绵,语气透着被误解的不耐烦,有些凶。

祝子绵被凶得委屈,不服地嘟囔:“谁让你碰伤我的。”

峦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头一次知道,开车还能被副驾的人碰瓷。

算了,随他吧。不带他去拍个片,他估计晚上都睡不着觉。

峦直接操作车载屏幕,找到了苍的电话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