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生病,阿娘就会给他唱。
时笙哼着小曲,轻软的声线,在安静的卧室何在清晰动人。
陆烬握着时笙的手略微用了点儿力气,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时笙时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确定的开口,“哥哥?”
“是我,”时笙见陆烬醒了,嘴角扯出笑,“我来看你了,难受的话就再睡会儿,你还没退烧呢,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发烧了。”
陆烬动了动身体,面对着时笙,嗓音像是被沙砾磨过般的嘶哑,眼神却闪烁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昨天晚上我很热,它又不听话,我就去洗了个冷水澡。”
时笙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陆烬说的什么意思,然后有些无奈,“我不是教过你吗?”
陆烬躲开时笙的视线,苍白的脸浮上点点红意,“它丑,我不想碰它。”
时笙:……
“它不丑。”
就是有点吓人,陆烬看着单薄,但那处却很有分量。
陆烬没再说话,只是脸上疲意很重,他握着时笙的手,耷拉着眼尾,“哥哥,我还想睡,你别坐着了,陪我睡会儿吧。”
时笙闻言,犹豫了下,昨天时逾白一直折腾他,他都没有睡好,上午又被电话吵醒,其实他有些想睡的。
但是陆烬生病,他陪着就得洗澡,洗澡就得穿睡衣,穿睡衣就会把脖颈上的痕迹露出来。
时笙艰难的摇头拒绝,“我不困,我陪你着,你困就睡。”
陆烬强撑着精神去看时笙,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侧,小狗似的摩擦了两下,依赖的意味很足,小声开口,“那你别走……”
时笙见不得陆烬这副样子,心软的厉害,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去拍他的头,“我不走,在这陪着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