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黎皱眉,并不理解他的想法:“父皇,国师府由来已久,国师本就有干涉朝堂的权利,他搜集了证据,岂不是正方便了父皇?”

在他眼里,国师府和皇帝并不冲突,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皇权,若不是国师府帮忙处理许多事,恐怕皇城中不知会进多少妖怪。

可皇帝却不这么想,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国师府对他的威胁。

“你倒是会替国师府说话。”

皇帝扯了扯嘴角,越看这个儿子越不顺眼。

舒黎是他亲自下旨册封的太子,早年的时候舒黎的性格也很合他心意,会是个很好的守成之君,可这几年他越看人越不顺眼,甚至开始在心里怀疑江文德等人将太子教导成如此信赖国师府的模样,是不是为了架空皇权。

毕竟江文德和国师府交好众人皆知。

简而言之,皇帝被害妄想症发作了。

但他却不会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反而会觉得他猜的果然不错。

看如今太子的模样,可不就是被江文德他们洗脑了?!

舒黎不知如何辩解,张了张嘴,只好道:“儿臣只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国师上疏的这封奏折,的确是为了给人申冤。父皇为何不查查,若是真冤枉了陆家,也好还他们一个清白。”

皇帝眯了眯眼睛,心里更加烦躁:“你在教朕做事?”

如今他已经不在乎陆家是不是冤枉的了,满心满眼只有太子一而再再而三肯定殷正尧而忤逆他,心中不由开始思索起他是不是已经和殷正尧联合。

这么一想,皇帝的脸色刹时阴沉了下来。

舒黎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父皇思维这么跳跃,只是他们明明在说陆家之事,怎么父皇突然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