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看得入了神,连信子都忘了吐,只痴痴盯着书生侧脸,直到人醒来。
书生醒来还有些迷茫,见白蛇直勾勾盯着他,下意识露出一个微笑:“你醒了?”
白蛇这才回过神来,慢腾腾挪动着身体,去蹭书生垂在地上的手心。
书生顺势抚了抚它头顶,笑道:“下次打雷记得往洞里躲,再受伤被人捡到,指不定炖成了一碗蛇羹。”
白蛇撒娇似地扭了扭,目送书生收拾好书箱,转身道了个别就要上路。
六月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明明晴朗的天空突然一声惊雷,顷刻间大雨倾盆,书生拎着书箱,还没来得及背上,就看到雨下直了屋檐。
他霎时呆若木鸡。
书生和白蛇对视一眼,苦笑着放下书箱,摇头失笑:“看来我和你的缘分还没有尽,这么大的雨,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白蛇高兴地摆着蛇尾,被尾巴上的伤一激,又恹恹垂下头。
雨一下就是三天,到第四天清晨才放晴,这三天里书生温书温得无聊,兴致来了竟教白蛇认起了字,白蛇把头压在书页上,也好似听懂了一般。
书生偶尔会说他的抱负,说他要进京赶考,说他想为民请-命,说朝廷的弊端,说贪官污吏和忠良之臣。
他说皇帝推行政令受阻,底下的人尸位素餐,口中喊着黎民百姓,眼里却只有自己的利益。他说皇帝缺了一把刀,一把破开时局一往无前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