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雷劈下,白蛇身旁的枯树被劈出火花,“腾”地一下燃起火焰,烧得周围树影摇曳。

只差一寸,雷就会劈在白蛇身上。

皮肉被火一燎,散发出阵阵肉香,白蛇动作更快了几分,生怕下一道雷就劈到了自己身上。

远方的土地庙隐隐有火光闪烁,白蛇眼神一亮,拼了命往土地庙蹿,雷光紧随其后,甚至有一道劈得蛇尾焦黑。

但是白蛇不敢停,眼看下一道雷就要劈下,白蛇猛地蹿过门槛,落在冰凉的地板上,扬起一阵灰尘。

下一秒雷劈在它刚刚待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深刻的印子,如果不是白蛇动作快,可能当场交代在那里。

它还没缓过神,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一双温热的手掌轻柔地将它捧起,温柔的声音里满是担忧:“怎么伤的这么重?还好我带了金疮药……”

白蛇没来得及去看对方是谁,失去意识前只看见层层堆叠的云层之上雷霆徘徊了一会儿,最终不甘地散了。

它知道,这一劫算是过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白天,白蛇细长的身体被缠满了绷带,露在外面的鳞片如白玉一般,反射着温润的光泽。

天色尚早,一身青衫的书生靠在土地庙的柱子上,双眼紧闭,看起来睡得很熟,旁边的火堆仅剩些微星子还在闪烁,显然刚熄灭不久。

闭目酣睡的书生有一张好皮囊,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大抵就是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