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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秦酒的右臂突然被人捏住,他睁眼用力推开面前的人:“你干什么!”

“原来你的手臂碎了。”红喜的声音又恢复了初见时那副喜上眉梢的笑语,“怪不得要单臂辑手。”

秦酒没有答话,蹙起眉头怒瞪着对方。

“凭什么?”红喜终于说出心里话:“你知道我修成人形承受了多少痛苦?凭什么你、你们,生来便天赋异禀,凭什么!”

秦酒握住无名扇,已有起身之状,红喜注意到后哈哈大笑:“牡丹花,你手臂都碎了,还怎么与我打?”

说罢,红喜又上前,白丧及时拦住了他:“红喜,稳下心神,别受红月所控。”

“我什么时候受过红月控制!滚开!我要杀了他!”

“杀了他你我都活不了!”

红喜与白丧境界相当,僵持不下,屋内妖气弥漫,秦酒看似稳稳坐着,指节却已咯嘣作响。

“红喜,这么多年熬过来,终于等到白孔雀身死,我们不用再被锁在禁地苦守,你偏要在此时受红月妖纹所控,走火入魔吗?”

白丧的声音哀极悲极,却能深入人心。

红喜收势后退了两步,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多谢。”秦酒朝白丧微微颔首。

白丧注意到秦酒眼中的疑问,未等他问,便先开口回答了:“不是朋友,是冤家。”

“我们生在同一条街上,我办丧,他办喜,先后有了灵识,同为灯笼妖,自有灵识起我们就在争那座城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