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我就可以保护海城,保护你们,把不好的脏东西都赶走,让四处都干干净净的。”
“到时候蝶蝶可以唱所有想唱的戏,子书可以写所有想些的东西,不会被脏东西盖住。”
“庄周梦蝶不是想到了好的东西么?那我们就让梦到的干净的世界变成现实罢。”
三个早熟的孩子互相看着对方,然后在清凉的夜风和摇曳的渔灯中大笑起来。
庄周梦蝶,子书山河。
他们的名字,连起来刚好是一段遐思。
戏台上,最后一词唱毕,庄梦蝶和明先生在喝倒彩的嘘声中谢幕,周子书手指发抖,心中忽然涌现了无穷的怒意。
那是对自己的愤怒。
他是他们三人当中最懦弱的那一个。
他抬起手,抹去淌出的血泪。
他是记者,是文人,是可以写出真相的人。
他不能失去希望。
黄埠江边上,凌衣衣拨开旧楼层层叠叠的爬山虎,放置好最后一面镜子。
在她能调动的所有棋子都各司其职后,她就可以放心地在海城的各个重要关节之处布阵了。
海城的地下深埋着庞大的古代文明,海城古墓的阵法覆盖了整个古城,与之相对的,凌衣衣要对任司布下的阵法进行逆转,就必须在同等面积的城市中进行机关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