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代代笑,“谁让你当哈巴狗?”
“马上就去。跟国土的二把手唱卡拉 ok,可不是哈巴狗吗。”侯镇林套上风衣,“新区那块地,我非要不可。只是现在风头紧了,我也要与时俱进。无所谓,反正我就这一张老脸,不要就不要。想当初,角县经济一塌糊涂,人家巴结我,现在经济上去了,又敲打我。嘿?你评评理,当年我不冒进,能有他们加官晋爵的份儿?我跟你说,那都是一帮酒囊饭袋,就会写写八股,媚上欺下。我是个搞实业的,瞧不上他们,我要是去当官,准比他们当的好。”
“你瞧不上,”温代代道,“那你别干了,咱们现在也不缺钱,你跟我一起去澳洲吧,孩子生下来,也想看爸爸。”
侯镇林摇头,“我不干了?你孩子奶粉怎么办?孩子上学怎么办?你不懂,现在是市场经济了,什么都是待价而沽。”
说到孩子,温代代的神情一紧,“小宇至今没消息,不会有事吧?”
侯镇林愣了一下,哦了一声,淡淡道,“嗨,他能有什么事。”他吞下两片解酒药,想着想着今晚陪酒,难免又是一顿深水炸弹,胡喝猛灌,最后不省人事,便对温代代道,“别操心了,一会月嫂炖好鸡汤,你喝了抓紧睡觉,我晚上回市里的家,别等我了,把门锁好。”
“我不喝鸡汤了!胖死了!”温代代拧着眉头抱怨。侯镇林无奈,只好在她脸上又亲了一下,“这单对我至关重要,我对天发誓,这单做成,我就跟你去澳洲。”
温代代将枕头砸过去,“老狐狸,听你放屁!”
侯镇林带上门,开始练歌:“为何你不懂,人生有爱就有痛。”
楼下的左轮听见歌声,站起身来,他想着如何把宋宇的提示传达给侯镇林,也知道宋宇不希望侯镇林知道他的下落。
“东西带齐了吧?”侯镇林止住歌声,快步下楼,“后备箱的茅台和熟茶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