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哪位?”
苏朝晖深吸一口气,“您是纂警官吗?我是苏朝晖,之前您帮过我,在光明的……”
“你在哪?”职业的敏锐让纂子睿立刻听出了苏朝晖的声音,“怎么样?你还好吗?”
苏朝晖道,“多亏您当初买了我两套产品,现在那个窝点被查封了,我也已经回家了。”
“太好了,”那边的声音长出一口气,“从我在街头看见你的时候,就感觉你是被胁迫的。现在行乞诈骗的很多,以前局里解救过一些被胁迫的,但也有一些是职业的,还有一些真困难,总之这类事情闹过不少乌龙。但那时我还在派出所,也是才调过来。”
苏朝晖道,“其实今天给您打电话,一是想对您说声谢,二是反映反映我的遭遇。但关于我个人的信息,我不想说更多。”
“我当然明白,”纂子睿道,“这是我的私人手机,你放心说吧,就当随便聊聊。”
苏朝晖将从被拐到逃出的遭遇解释了一遍。
听着苏朝晖的叙述,纂子睿那边很安静,隐约有笔触指尖的沙沙声。
片刻之后,他开口道,“同学,你说的侯镇林,他是我们当地华咏的董事长,集团涉及到业务非常广,你反映的这些很有用,非常感谢。”
苏朝晖好奇地问,“既然掌握了集团犯罪的情况,为什么不能直接去逮捕?”
“证据。”纂子睿简明扼要,“现在的县域黑色组织,都是企业化运营的,他们结构严密,与人情社会和权力网络都有联系,虽然在掌握信息方面,我们公安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但信息要呈现为无可辩驳的证据,又是另一回事。想要把一个组织连根拔起,是个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