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给我说这些,”苏朝晖听后,又道,“那就是说,你们有了连根拔起的准备?对吗?”
“这个…”纂子睿笑笑,“哈哈,不能透露,我再找机会跟你联系吧。”
苏朝晖嗯了一声,“当然可以。不过我怕我妈担心,跟她说我不打算追究了,您找我,得说是我同学。”
角县公安局刑侦支队内,纂子睿记下苏朝晖的号码,挂了电话,对唐卫国道,“副队长,我这样做不合规,你可别告诉我爸。”
“我说这个干嘛,”唐卫国放下手里的卷宗,道,“没人的时候别这么叫我了,还有,你下次别跟老百姓透露这些事情。”
“不透露,他们也知道。”纂子睿道,“老百姓又不傻,它华咏横行霸道,搅乱市场,眼看就要只手遮天了。”
“你爸把你交给我,要是知道我带你办华咏的案子,一准跟我绝交。”唐卫国若有所思,“这事不是你我能拍板的。”
“不是您带我办,是我非要跟着您。”纂子睿笑道,“再说,上面领导也指示了,要压一压华咏,我们就是按规矩走流程嘛。而且清溪县里的纵火案,平州的黑旅社案,都跟他们有联系,我看这华咏迟早要端,没准您办了华咏,能连升三级呢。”
“好啊,那我考考你,”唐卫国道,“压是怎么个怎么压法?你怎么掌握这个度?是先紧后松,还是先松后紧,还是松一阵紧一阵。要是上头不满意,怪咱执行操作不当,这黑锅你背是不背?这事你还要凭一己之力往下推吗?”
“领导说了,一放就乱,一乱就抓,一抓就死,一死再放。”纂子睿念叨着,非常苦恼地啧了一声,“我不懂,为啥领导就都不爱直话直说呢?”
“还是年轻,好好学吧你。”唐卫国打了下纂子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