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自己还会怕他。”
主仆的情分早已刻进了她骨血里,容琏那样的人,当他以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站在她面前时,她居然仍是畏惧的。
他收拢掌心,握紧她,坚定地说:“别怕!”
她自嘲地笑了下,“我竟然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
白镜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无论是当年的平阳将军还是如今的海月娘娘,都有害怕的权利。你害怕的东西,我不怕就好。”
说完,二人都是长久的沉默。
祝海月始终觉得他不对劲,想转身查看,却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祝海月看不到他的脸,只能不声不响地任他环着。
“阴曹地府终究不能永踞,海月,我们已经在这缥缈绮梦中太久,总是要面对现实的。”他说道,“不如,我们走吧。”
“去哪?”
他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握着她的,“咱们一起喝了孟婆汤,忘却前尘,再世投胎我一定早早就找到你。”
人说生无可恋,他却是死亦无可恋,等容琏一事处理完后,他只想和她一起彻彻底底的重头来过。
“不要。”她拒绝得干脆利落。
“……”
“活着有什么好,再活一遍许多事情一样是无法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