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卢飞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干什么?”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咱们那些个弟兄,手脚利落着呢!”
卢飞脸上惊恐漫溢。
电话上沉默五秒,随后爆发出万元那令人肝肠寸断的大笑。
卢飞愤愤地挂断电话,继续一个人愁眉苦脸。
场务人员熟悉了流程后,裴央去了露台。夏天的纽约日落很迟。裴央靠站在露台边的石柱栏杆上,觉得白昼像一个醒不来的梦,不知要过多久,才能等到黑夜的降临。
和她一般站着发怔的,还有靳校。
看到靳校的时候裴央略微诧异。邀请名单上是有九镜,但她思量靳校在这个口子该是没空来这里闲逛。没想到他来了,约莫还是来找沈亦的。
她俩之间隔着两个凳子,彼此也没搭茬。站了半晌,裴央还是决定感谢他一句。
白枞的专利到手好几周了,想必靳校早已摸清苏湛算法中的后门,但他字句未提,吃进哑巴亏。
听出裴央的意思,靳校摆摆手,“这些年我看的策略、买的专利、招来的人,一百个里面有五个能成,都算是运气好了。”
他这话和沈亦那句“愿赌服输”倒是如出一辙,但出自赌输这一方,还是有几分气节的。裴央估计高风亮节是其次的,靳校主要不愿在这个紧要关头拿这事和沈亦叫板。
“苏湛这个人……我蛮敬佩的。”靳校若有所思,像是陷在回忆里。
“你们很熟?”裴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