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笑着问:“什么样?”卢飞嘴巴很紧,从他这儿是套不出什么的。
廖青低眉想了想,说不出个确切。沈亦对人算不得冷漠,只是漠不关心。交谈时,他落在别人身上的视线无情而准确,像把锋利的手术刀,达到了目的,便会失去兴趣。
感觉是个很难取悦的主。
“别想了,没戏。”卢飞讲话很直。
廖青眼眸微微动了动,神色慌乱间伸手拂了拂刘海,遮掩地侧过头去,“你误会了。”
“那最好。”卢飞道。
晚上七点到会场,沈亦和廖青在大厅恰逢裴央。裴央换好了裙子,但仍穿着运动鞋,脚步轻盈,跑得飞快,像是轻纱薄雾的一片云。
沈亦叫住裴央。
裴央提着裙子奔过来,欣喜地扑到沈亦怀里,像是许久未见似的。沈亦搂住她,大概是灯光的关系,他神情格外得柔和。
他们两个看起来,天生就属于彼此。
这一幕令廖青发怔。
两个小时前,下午五点。
裴央早早赶到会场。会场放在曼哈顿中城一家酒店的十七层,席间烛光摇曳,厅外是露天阳台,能看到纽约璀璨冰冷的天际线。
发型师拖拖沓沓地花了近两个小时一绺一绺地给她卷头发,和助理讨教怎么在第一次约会显得更从容些,和化妆师商定下回同去做纹身,中途还去抽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