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忽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戴戒指了,是时候找它出来。
他们忙到晚间八点才结束,几位小年轻叫着要去酒吧,沈亦派万元跟着,自己让卢飞把车开到楼下。裴央上车之后就靠着他睡熟了,抱着他的手臂,白皙的手腕缩在外套袖子里。
沈亦把后座空调关了。
一天下来难得没有闹不愉快,可惜没能撑过凌晨,二人又因为丹尼尔的事情吵了起来。裴央接到丹尼尔的电话,他上来就痛哭流涕,发誓他从未将任何事情说出去,哀求沈亦手下留情。他口齿不清地提到什么走私罪名,也不晓得沈亦是抓到了还是捏造了什么把柄。
裴央去质问沈亦,他正靠床上看书,懒洋洋的不当回事。
裴央站在床边气到跺脚,“昨天我都和你说了,那个发 bilt 小传单的就是公司员工,你能从公司的收购资料里查出来,别人也可以。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是丹尼尔泄漏的?”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呗。”他想了想,把书合上,“还有你说的那个‘员工’,姓名地址电话社会安全号我都记下来了……”
“沈亦。”裴央温柔的眉眼严肃了些。
沈亦见她生气了,放下书一骨碌爬到床这侧她身前,探出身子,伸手环着她的腰,微微仰头看她。
他们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她总把所有人往好处想,但他看到的世界好危险,又没有办法把她藏起来,他只好龇牙咧嘴地不让别人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