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徽晓心里的答案越来越模糊。
越是不能被计划的事,就是余徽晓越害怕的事。
“走啊。你在想什么呢?”杨乐问她。
余徽晓不知道怎么答,对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第一次,小心翼翼,主动把手伸到杨乐手边,拉住了他。
试试看就试试看嘛,余徽晓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表面却装得很淡定。
“没想什么啊。”余徽晓说着往前走,像拽着一只小狗狗。
下午的肿瘤医院,一如既往地忙碌。
在余徽晓的安排下,俩人在一楼大厅先把今天需要在医院完成的任务顺了一遍,之后按照分工,分头行动。
杨乐去办帮杨艳玲办理杨心的转院手续,明天杨乐陪她们去杭州,准备进行免疫治疗前的最后检查。
余徽晓去跟姥姥的主治医生问情况,顺便旁敲侧击地问问姥姥关于叶敏生的事情。
人情世故方面,余徽晓本来就不擅长,因此这项任务对她来说难度满级。坐电梯上楼的一路上,余徽晓都在心里默默重复着杨乐刚刚教她的关于叶敏生的说辞。就这样练到病房,余徽晓推门一看,原地愣住。
一只活生生的叶敏生,就坐在姥姥的病床前,穿着休闲,坐姿也很休闲,安安静静地听姥姥讲话,一副“中国好女婿”的模样。
余徽晓往前走了两步,再次确认一遍,还真是叶敏生。
“徽晓过来了。”叶敏生站起来,给余徽晓腾地方,像是对她的过来早有准备似的。
余徽晓心里不舒服,就站着没动弹。
姥姥看了俩人一人一眼,先朝叶敏生说:“敏生啊,你去外头给我打点热水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