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莫邀笑笑,“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吗?”
“又或者是,我想知道母亲这个身份到底能怎样改变一个女人的心境。”她握住纪莫邀双手,吻遍了每一个指关节。
纪莫邀低语道:“但愿这双手不需要染血。”
嫏嬛仰头,“不怕,我会帮你擦干净。”
两人深深一吻,各自拿起自己的乐器。
心月狐一马当先,将车队拦在树林的边沿。
“来者何人?”
领队的老妇笑道:“天籁宫司钟是也。阁下可是登河星宿?”
心月狐多年前曾与奇韵峰八司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想不到古稀之年的司钟仍有如此气度风韵。是,你一定看得出她年纪很大了,但却找不到她身上一处可以称为“苍老”的地方。难道在音乐中浸淫熏陶的人,真的能够超脱凡俗的规律吗?
“在下登河山心月狐。此番有劳司钟远道而来,只是姜家堡未曾相请,不知天籁宫是受何人所邀,又来了几位仙长?”
司钟答道:“就是你们姜家堡请我们来的,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心月狐自然听懂了她这欲盖弥彰的说辞,便骑马绕着两架马车走了一圈。两架车前各坐着一个神色紧张的少女。“也许是我们消息迟滞,没有得到当家的指示。但既然已经惊动司钟,想必请你们来的人亦非等闲之辈?”她忽然拔剑,将第一架马车的帘子一掀——车中坐着三个手握长笛的女孩,装束跟驾车的女子一模一样。她们在见光的那一刻近乎本能地往车子里缩了一缩,像是一群被惊醒的小动物。
司钟道:“心宿莫怪她们无礼。这几位是宫中刚刚任命的五音之佐,都是小孩子,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