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望庭忙上前劝道:“黄口小儿,不知所谓。斗宿切勿动气。”
壁宿上前对孙望庭小声道:“没事,让我来吧。”
孙望庭点点头,先行上楼去了。
壁宿也不说话,就站在斗宿身旁。
斗宿见她不吱声,也不好意思再发火,只好深深呼吸。“你知道我想骂一句什么话吗?”他咬着牙喃喃道,“那干阿磨……”
壁水貐两眼渐渐瞪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暗语,“这、这是我……”
斗木獬笑了,“你在书库里说起参水猿时,在句子的间隙,偷偷嘀咕过这句话。”
“你……听得懂。”壁宿别过脸去,“那时脑子一片空白,愤恨无比,便脱口而出了。如今想来,被你个听得懂的人听到,也是怪难为情的。”
“那也是我的母语,自然听得懂。”
“可那也并不是纯正的……”壁宿扭过脸去,似有百感交集,“星宿们学习简单的鲜卑语作密语而用,就是因为会说的人日渐凋零,根本没几个人听得懂。因此我从没指望有第二人与我一样,母语便是鲜卑语。”
斗宿道:“我说得也不流利,家里会说的人也都不在了。”
“但你那时就知道……我跟你一样是鲜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