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莫邀听她这么说,心如刀割,“会有机会的……他总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你。”
因为活在监视之下而无法表达真情实感,继而在长久的压抑和伪装下麻木了自己的面孔——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纪莫邀当然愿意相信自己的性格是天生的,但总有像如今这种时候,让他不得不承认纪尤尊对自己的影响。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应该会活成完全不同的人吧?虽然人生无法重来一次,但每次想到那样的可能性,纪莫邀就恨不得将自己锁在漆黑的角落里,独自面对无尽的暗夜,面对人生不属于自己、全凭他人左右所带来的空虚与无助。
今天的纪莫邀,究竟是真正的自己,还是为了自保而堆砌起来的面具?
不经意间,已来到叶芦芝下榻的酒家外。
纪尤尊捂着伤口,迫不及待地钻出马车,还叮嘱道:“你们别走远。”
嫏嬛诧异道:“他这是放我们自由出入吗?”
“不知道他找阿芝是为了什么,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两人于是紧随着纪尤尊进入旅店,见他二话不说便直上二楼一个紧闭的房间,掏出钥匙开锁,随即从内部将门重新锁上。
纪莫邀惊觉不妙,冲到门前,立刻就听到了叶芦芝的声音。
隔着门,什么都听不真切,但叶芦芝怎么可能会是心甘情愿地被锁在一间屋里,等着纪尤尊到来……
而且,钟究图和康檑呢?
“你觉得赵之寅和祝临雕关系好吗?”
转眼已是事后,纪尤尊枕在叶芦芝赤裸的大腿上,一只手饶有兴味地把玩着她的上身,并问了以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