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晚上却还是不断被类似的梦境折磨。
异样的状态没能隐藏太久。
晚间,朱青语敲响了她的房间门。
邹砚宁拉开门,看清来人,下意识用脚将门后的哑铃又往里踢了踢。
这动作细小,却还是被朱青语捕捉到。
她侧身进来,偏头朝大小不一的三个哑铃上扫一眼,笑道:“别人都睡了你还自己偷偷加练?”
邹砚宁垂下头,支吾:“不、不是,朱导,我……”
气氛这么沉重,朱青语笑意也敛起来,进门扯了把椅子坐下。
她抿抿唇,一本正经开口:“砚宁,你很想参加世锦赛对吗?”
邹砚宁在对面坐下,没抬眼,没张口,只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不想呢?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去年在尤伯杯之后完成全满贯征程,今年的世锦赛就是她职业生涯新阶段的开始。
她会在世锦赛前不断提升自己的体能、精进自己的球技,在比赛上取得理想的成绩,拿到明年奥运会的参赛资格。
可现在的她,连最基础的挥拍回球也做得不好。
更别谈什么参加世锦赛和奥运会。
朱青语身子往前倾了倾,缓声说:“砚宁,我知道你很着急,从年后你一回来我就看出来了。但我更知道你心气高,所以一开始并没想着戳穿。可你现在这样的状态下去,显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