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听,童婉也没话说了。
她点点头,叮嘱:“好,按你自己的计划来。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爸爸妈妈都会担心的。”
邹砚宁噘着嘴“嗯”了声,看着童婉闪烁的双眼,瞬间有些舍不得。
但她还是发自内心有些想反驳最后那句话。
担心的只是妈妈,老邹才不会。
俯身抱了抱童婉,她拐上楼洗了澡。
半干的长发搭在肩上,她反手往背后一捋,单手捧着精华水往脸上拍。
“笃笃……”
木门的闷响和她拍打自己脸的节奏几乎同步。
她以为是童婉,软绵绵应了声:“请进。”
伴着话音,她笑眯眯回头。
门边的人是邹希明,手上端着一个白底黄花的马克杯。
她一瞬收起唇角的笑意,挺直后背,满脸写着“不可能服软”。
邹希明脸上同样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中倒也不见什么怒气。
他挪进来将手上的杯子往桌上放,语调冷冷的:“牛奶,喝了好睡觉。”
邹砚宁只“哦”了声,连视线也不肯多在他身上停留,转回身面向镜子,继续自己未完的护肤步骤。
邹希明没走,仍站在她背后,镜子里反射出的一张严肃脸,眉心似乎微皱了片刻。
她沉了口气,还是开了口,问:“您还有事吗?”
邹希明清了下嗓,声调比刚刚柔和不少:“听你妈妈说,后天要回洛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