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远系好安全带,嗯了一声。
没有细说,大抵是不想让她操心。
邹婵也就没问。
灯光透过车窗玻璃打在脸上,晃的人眼花缭乱,邹婵睡得脑袋空空,只咬着吸管,木木地喝着,像个洋娃娃似的,嘴角边还沾染着些许白色的牛奶液体。
风呼呼地吹着,向后。
整座城市也跟着往后倒退。
流光溢彩不断后退,落在邹婵漂亮的眼睛里。
她忽然有些闷闷地开口:“今天对不起了,本来出来玩,我害得你们没能好好玩,还害得你受伤了,还要来警局。”
女人似乎格外喜欢自责。
陆知远指尖落在方向盘上,习惯性地敲击了两下,问:“和你有什么关系?”
邹婵垂着眼:“如果不是我要去拽开那个大姐……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她的语气闷闷的。
陆知远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一下午这么低落,闷闷不乐的原因了。
此刻恰逢红灯,陆知远在路口前停下车。
“邹婵。”
男人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开口,语气格外认真。
不是邹老师,而是邹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