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婵心间一颤,下意识回过头。
眼睛明亮而大,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透着一股子勾人的清纯劲儿。
也不知道她怎么喝的,大抵是腮帮子碰到了吸管,沾染了几颗圆滚滚的奶珠子。
整个人看上去都呆呆的。
陆知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等反应过来时,手指已经碰到了女人的脸颊。
很软很细腻,和想象中的手感一样好。
两人皆是一愣。
直到后车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两人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
“咳,”陆知远触电般地收回手,像是掩饰什么似的,干咳了一声,道:“今天的事情,与你无关。就算换做是路人,我也不会看着一个男人当街殴打一个女人。”
邹婵睫毛颤了颤,捂着心律过载的胸口,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又想起了那对夫妻和可怜的孩子,也想起了,陆知远说他妈妈早就去世的那句话。
她侧过头,余光偷偷望着男人的侧脸。
灯光在他脸上变幻莫测,怎么都让人没想到,他原来很早就没有了妈妈。
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
似乎也都一样没有一个愉快的童年。
大抵是大姨妈将至,又或者今日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大。
邹婵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
陆知远的车技十分稳,稳到,车都到了家门口,她还没有发现。
直到从梦境中悠悠转醒。
邹婵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
男人已经不在了车上。
透过车窗玻璃,邹婵看到,陆知远正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似乎正在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