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还唱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诗句,”金以恒人小口气不小,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厨房,“听你说得我都困了,我回去睡觉了。”
“把醒心扼梦咒练熟再睡。”尔朱颀瞬间就拦在了金以恒面前,一派长者风度指点他。
金以恒哼哼着摇摇头,在拱桥上跺脚,“不练不练,我头疼。”
尔朱颀神情不悦,“嗯?居然敢抗命?看我不罚你!”
金以恒按住了两侧额头,蹲下身皱起眉头念叨,“啊呀,我真的头疼。”
尔朱颀嘴角一弯,哼笑着,“师弟,你这个月每天晚上都头疼,师父不在,我可没那么容易唬弄。”
“啊……”金以恒哼叫了一声,跌在地上,把头抱得死死地,口中不停的□□着。
“师弟,别演了。”尔朱颀抬头看着月色,满月清辉,原来今日是中秋。
金以恒在地上打滚,顺着拱桥滚落了下去。
“师弟,何必啊。演得太真还是逃不掉……”尔朱颀颇有兴趣调侃着,眼见金以恒痛苦地大叫一声,咳出了一口血,他意识到了异样,一跃来到身旁,握住了金以恒的手腕探查,师弟他脉搏狂乱,满脸冷汗,用骨节泛白的手死命得抱住了自己的头。
“大哥,你母亲要杀我……”金以恒胡乱地凄然叫道,“爹,娘,你们怎么还不回来……”
尔朱颀慌忙扛起金以恒,赶到室内,助他通经疏络,但金以恒只受了他一点灵力,便又把自己抱成一团,头痛欲裂得像一只困兽濒死挣扎。他嘴角,十指尖缓缓渗出鲜血,一滴又一滴,越流越多,染红了衣襟和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