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光是牙王这膘肥体壮的身子和凶狠的眼神就足够让人惧怕的了。
忽然,有人叫了致远的名字。
“致远兄!?”从灾民里走出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眼神很锐利看起来很不好惹,稍矮的那个青年眼神很温和,气质上也和别人截然不同,虽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那书卷气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正是他叫的致远。
致远一愣,待开清了温和青年的模样,顿时高兴的道:“丰和兄!真的是你!”
这人正是致远之前的同窗好友,地主家的少爷陆丰和。
陆丰和笑道:“致远兄,上次一别,已有半年没见了,你过可还好?”
“好着呢。”致远往陆丰和身后瞧了瞧:“伯父伯母在哪儿?你何时来的此处?家里的庄子可是不要了?”
陆家家底殷实,满仓粮食,当时陆家并未和其他人一样逃荒,只是遣散了大半的家仆。
陆丰和面浮悲色:“你还不知道吧,极北那边的灾民暴起,组织了起义军和朝廷对抗,我家因为是地主有粮食,被起义军盯上了,这些天杀砸碎,将我父开膛破肚,将我母吊死在门廊之上,我因当时进城去看望好友才逃过一劫。”
现有蝗灾,后有旱灾,到最后有人起兵造反成立了起义军和朝廷作对,朝廷为了打起义军要佂粮,起义军也同样如此,双管齐下,将整个北方搅的是一团糟。
朝廷,起义军两股势力纠缠,受苦的还是最底层的百姓。
致远叹息:“丰和兄,我言无力,只有节哀顺便四字能说与你。”
陆丰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无碍,都是过去的事了,怎不见彩凤姐他们?”
他顿了顿,又看向郁臻,疑惑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