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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白天会来做饭的阿姨和小时工,到了晚上就只有她自己在黑压压的房子里过夜。

她那时候极度缺乏安全感,心里赌气还不敢和他说,硬生生给自己憋出了毛病来, 高烧三十九度,她夜里迷迷糊糊给他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个姑娘,当时脑子乱哄哄的,冉竹想都没想就挂了电话。

后来拨了120,到医院时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

在医院挂了两天水才缓了过来,这两天梁慕亭就发过来条冷冰冰的微信。

‘怎么了?’

冉竹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才看到, 满心的委屈,横着心没理他, 可笑的是那人并不在乎,再也没了声。

冉竹惆怅啊, 自己费心费力把人追到手,又被人吃干抹净没了清白, 现在好了, 人跑了, 她成怨妇了,想到这头都跟着疼起来。

在医院住了三天冉竹办理了出院,临走那天遇到了他那个什么朋友,叫郎樾。

陪着一个姑娘,不算惊艳却一眼能辨出是个干净得体的好姑娘,郎樾帮人背着包扶着腰,体贴入微的。

冉竹见了心更酸,白着一张脸匆匆打了招呼回病房把病号服换下来,坐在病床上哭了一鼻子才走。

她一早就看见了郎樾,他还没见到冉竹,那时冉竹藏了私心,回病房把病号服换上,还管隔壁姐姐借了粉底把脸色又涂白了一个度,惨白惨白的,像是重症。

出来时看见郎樾身边多了个姑娘,那姑娘只是小感冒就能得此关怀,她又羡慕又嫉妒。

也是那时冉竹知道,像梁慕亭他们这类人,是可以把人捧在手心里的,只是要看她值不值得…

好在郎樾没辜负她,傍晚的时候梁慕亭打了过来,急匆匆地,问她在哪。

她实话实说,“在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