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珍惜当下么。苏缈念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
师徒二人下了山,上了马。
回雁山途径湘临城,今日城中店铺开了不少,生活渐渐又回到了正轨。
苏缈终于买到了食材和糕点。
回山本要做菜,曾书阳却正用着厨房。
因要做的菜都是玬珠爱吃的,苏缈怕这小子触景生情,只好暂且作罢,等晚上大伙儿都歇息了再用厨房。
晚饭的时间到了,乔六一勺一勺地给难民舀着粥。
前些天,都是樊音放的饭。
没在厨房看到樊音,苏缈才想起来,昨晚秦少和在书房议事,也未看到她。
那日突入敌营,师姐受了伤,她竟把这茬儿给忘了。
当时若不是陈慕之不肯撒手,拼了命地把樊音抗出来,这会儿苏缈都没师姐了。
是她的疏忽了,苏缈忙去找樊音。
“这点皮外伤过个把月自己就好了,不妨事的。”
眼下,樊音坐在床上,她坐在脚塌,为师姐疗着伤。
樊音手边是针线篮子。这两日也没闲着,一直在帮师兄师弟缝补衣裳。
这会儿,她却哪有什么心情补衣裳,一个劲儿地说着苏缈,大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你总是自责,总要怪自己,可哪有什么人,要求过你必须怎样。”
苏缈正施妖术,没应她的话。
樊音一脸愁容:“没有谁生来是不犯错的,也没有谁是不想偷懒的。你自己非要过得那么累,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