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深可见骨,痛得樊音一天一|夜没睡着。可不论是樊音本人还是陈慕之,都没有来敲过苏缈的门。
明知她会疗伤,却由着她先自疗伤去。
至少,她的师兄姐弟,从未要求她必须做得多好。
曾书阳发疯那次不算。
“人都是相互的,牺牲和付出,哪能净逮着你薅。他们只看到张骁为你死了,哪还记得是你把他们逍遥派拉回的正轨。若没有你,他逍遥顶多了就是个地方小派,哪有什么机会在武林大会打响名声,叫江湖武林称颂一声‘侠义’。”
苏缈收了手,擦擦额头的汗:“好了。”
腿上的皮肤还有一些淡淡的红,过个几天自己就会痊愈的。
樊音放下裤管,还是叹气:“我刚才说的,别告诉我你没听进去。”
“我听见了。”
苏缈坐在脚塌上,因大耗妖力,有些疲惫,“多谢师姐开解。”
道理谁不懂呢,想到和做到是两码事。
不过,先前听了师父那一番话,现在又听了樊音的劝,的确是好受了些。
苏缈有片刻的失神。
一只手,便在此时轻轻地放在她的头顶。
她小有一惊,抬起眼眸,对上樊音温柔的目光。
樊音揉着她的脑袋,依然是怪罪的口吻:“今晚可要好好休息,看你看,眼睛都快凹进去了。”
“嗯。”
好好休息,她很快会缓过来的。
是夜,深更半夜的,苏缈在厨房里做菜。
玬珠那个小馋鬼,明明不饿都能干掉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