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留心着程昇几人,真气运满一周后,苏缈便就停下,开门出去,循着声音走到后花园中。
但见后花园中摆着许多桌椅,几十个读书人正于院中以诗词书画会友,相谈甚欢。
程昇几人也在其中。
苏缈粗略扫了几眼,目光停留到台阶上的男子身上。
那人中年岁数,是当中年岁最大的,站在那高处,应是在主持诗会。
程昇几人这两日探到不少消息,回来互相交流,她也听过几耳朵。
这人姓龚名荃,年近四十,两鬓已现白发,站在一群青年学子中像个夫子。
听闻他二十多岁便考了贡士,只是运气不好,一直未被授予官职。后又回乡守孝,前程也就耽搁下来了。
满腹经纶无处施展,又逢乱世,真是令人唏嘘。
因他资历最深,院中学子自然都听他的。眼下,他提议写诗称颂董大人,诸位学子便纷纷提笔。
所谓旁观者清,苏缈算瞧出来了——
这个龚荃,怕不是董贤放在这院中,洗众人脑瓜子的。
在朝廷没有谋到出路,投到董大人门下,也算是个出路。
见角落还有空位,苏缈便挑了一个坐下。
她游走九州多年,还从未参加过诗会,不免多看几眼。此处有花有水,有风有酒,实在是个舒服地儿。
可见他们提笔作诗,摇头晃脑地说些晦涩酸腐的话,她便又觉无趣。
只停留了小一会儿,苏缈便欲抽身离开。正要起身,忽听得龚荃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