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点点头:“你想怎么除?”
程昇紧皱着眉头,憋了半晌,垂头叹气:“只恨我不过一小小书生,连个功名都没捞到。人微言轻的,就算跟旁人揭穿,他们也未必信。”
另一人忙道:“你想什么呢,在董贤的地盘拆他的台,小心他要你的命!”
大伙儿一时都没了主意。想来想去,似乎只能由苏缈帮个忙,带他们四个尽早逃出去。
等到了全州,再想办法上报宁州的情况。
不过却不必着急,先在这里多留几日,搜集一些罪证,再往全州不迟。
苏缈没什么意见,便听了程昇安排。
谈妥之后,几人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他们分头行动,与宅院中留住的学子交谈交谈。
苏缈则偷偷翻墙出去,将退路探了一遍,画了路线图揣在怀中。
她还粗略逛了一圈宁州城,见城中熙熙攘攘,在董贤治下说不上繁荣也说不上萧条。
但只要问到董大人如何如何,世人都竖大拇指。
这董贤,应是个很会做面子事的。
路线搞定后,她便没再出去,只留在房中修炼心法。
说起来,她的内功已久无寸进。
从第六层到第七层,陈慕之用了好多年,而她,又不知要耗多久。
一连两日如此,待第三日,她正在房中运气,忽听得外头隐隐约约有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