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轻拭眼泪,深吸口气缓缓呼出:“说。”
“人界那边好像有进展了!灵狐、陵鱼、鸣蛇三王会谈, 谈了许久都未出来。如此大事, 竟独独撇下我金翅鸟族, 王上!我们怎么办?”
是么?
女王听得这话, 勾起一抹笑,颇有无奈的味道:“还能怎么办。嫌隙已生, 何必再往前凑。我留一线生机给曲儿,放他出了界,那三族岂会再信我族。”
苍老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不惊不急地说着。
“更何况,月之子天命所归,如今他潜龙入海,便是在人界搜到他的踪迹,又能将他如何。”
报信的女官算是个心腹,追问:“王上,您就这么确定,再难把控住月之子?”
浮玉提起玉瓶,饮了口残酒,梅子清香盈鼻,是修儿喜欢的味道。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各族如今各怀鬼胎,早已拧不成一股绳。且不说那三大族如何,只说——早在月之子逃脱之初,我等就找过蝶王出力。论搜寻之术,放眼妖界,蝶族无出其右。可在人界找了这大半年,却一无所获。那万蝶之王,你当她真没那本事?”
女官想了想:“月之子若有心藏匿,的确很难发现其妖气。可蝶王的万蝶之术搜不到他,也总该搜得到钟曲殿下。而今,却未搜到一点蛛丝马迹。”
浮玉:“底下的这些族类,频遭大族欺压,早盼着月之子重掌妖界。如今这局面,又怎会愿意为虎作伥。”
女官点了点头,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