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去瞧她的时候,苏缈就发现这丫头的小动作了。她正用一把匕首,偷偷地割牢笼。
只不过,这丫头饿得两手打颤,割了半天也就磨掉铁柱子一点皮。
苏缈装作没看见,下次来的时候,便留了半张饼。
再后来,玬珠肯对她开口了。
她说,自己在一个小山村,遇到滚石落山,为救几个差点被砸的孩子而受了伤。
转头,就被温源给逮了。
密道,自然是苏缈指给她的。她赶在行刑的前一天,顺利逃掉了。
“你自己都吃不饱,还把食物分给我,肯定饿坏了吧。”
玬珠抽泣着说,“我逃出去以后就去了村子看孩子们,那些村民又怕我又谢我,送了许多吃的给我呢。”
她说着,就拿出来几个鸡蛋,几块饼。
苏缈摸摸自己干瘪的肚子,笑道:“好个雪中送炭,我正饿得慌呢。”
这就捡起鸡蛋,放到火堆旁。
等不到鸡蛋热乎,稍不那么冷了,她就剥开咬了一口。
蛋黄划过干涩的喉咙,险些不下去。
半个鸡蛋下肚,感觉从内到外都充实了。
苏缈吃完一个鸡蛋,转头看向洞口:“你要不过来吃点东西?”
男人只是微侧了脸,没有应她,慢悠悠地又把脸转了回去。
玬珠这才想起来问:“……这人谁啊?”
“不认识。”苏缈又剥了个鸡蛋。
“他不冷吗?”
玬珠偏着头,好奇地打量那人,“有火不烤,有饭不吃,在那边吃冷风。他是不是……”
苏缈叼着鸡蛋,与她对视一眼,迅速达成了相同意见——这人脑子八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