玬珠拾根木棍,松松火堆,好快些把饼烤热。抬头好奇地又看一眼,咧嘴笑问:“兄台怎么称呼?”
寂静一阵,洞口男人丢出三个字——
“不知道。”
玬珠耸耸肩:“看吧。”
脑子真的坏了。
可傻子还知道帮人上药么?
苏缈拍干净手,拿起最后一个鸡蛋:“不管是碍于什么原因,兄台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饿着,冻着,难受的都是自己。”
洞口风声不住,片片雪花飞进来,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冷得受不了,男人终于转了身。
衣摆轻荡,他的步子不紧不慢。
看走路的姿势,脚踝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男人在篝火旁坐下,苏缈递过去鸡蛋:“给。”
他伸出手,仍旧是迟疑了下,才把鸡蛋捏到手中。
这是只修长干净的手,和他的白衣一般,纤尘不染。
这鸡蛋他接是接了过去,却半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竟木讷的,打量起这颗普通的鸡蛋。
玬珠捧着一把雪回来,见他盯着那蛋看,嘴角抽了下:“……你不会剥啊?”
不愧是富贵人家出生,吃的蛋都是不带壳的。
苏缈拿走他手里的鸡蛋,在自己坐的石头上敲了两下,就着火光一点点剥。
“拿去。”
现在是个不带壳的鸡蛋了。
男人接过,也没句谢,慢条斯理地咬了口。
玬珠可懒得管这麻烦的男人,她把双手递到苏缈面前:“树下捧的干净雪,姐姐润润嗓。”
苏缈衔了一口,干涩的嗓子得到些许缓解。可冰雪毕竟寒凉,她嗓子一阵痒,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