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来由地感到恐惧,郑文惠看着那东西在床上扭来扭去,发觉自己对爷爷的记忆都在扭曲——她害怕得牙齿都在打颤。
突然,床上的“爷爷”停了下来,他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郑文惠,“小惠。”他凶恶地叫道。
“我不怪你。”
“啊!”郑文惠从喉咙深处发出歇斯底里地尖叫。
她感到眼前的画面像台老旧的电视机一样闪过雪花,带着神经连接器处的皮肤阵阵抽疼,那里的血管像是要爆开。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短短几秒钟,女孩已经出现了抽搐症状,但很快,郑文惠就安静了下来,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郑?”房间外的马克看着屏幕的异常提醒,他猛地探出头来,用广播向房间里的郑文惠示意,“你还好吗?我这边画面信号中断了。”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屏幕上有关于脑电波的数值剧烈地跳动起来。
郑文惠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郑文惠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净的地板,鼻腔里满是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她一眼就认出这是爷爷郑灿病重直至死亡所住的那家医院。
等等消毒水味?
郑文惠用力掐了把自己,但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仍然站在医院的走廊上。
“”郑文惠深吸了一口气,她压下心中的恐惧,反反复复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