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彻不答,接着又问,“这条路会很孤独,你想得到的结果会伴随很多的牺牲,你也能承受吗?”
“我能!”他毫不犹豫。
半晌,闻彻长舒口气,才说,“好,以后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可以来问我,或者找知予。”
几天后,周许达终于在闻知予的安排下重新回到了滨城。
他不敢停留太久,先是去了监狱看周母。
这两年除了周建三不五时来威胁她交出遗嘱,和打探周许达的下落外,早已经没有人来探视周母了。
听到狱警报出一个陌生名字来探视时,她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了自己那个失踪两年的儿子。
看到玻璃那头的少年时,王忆云的心霎时紧张到了极点,她几乎是冲过去拿起电话,压低的声音里焦急又庆幸:
“你怎么能来这里?周建在黑市花高价悬赏买你的命!快走!我没事,我一切都好。”
话里虽然带着责怪,眼光却始终停留在那张瘦削清隽的脸上。
玻璃两边的人齐齐红了眼。
“我换了身份来的,周建察觉不到。”短短两年,母亲的一头乌发都变成了白色,整个人苍老了一大截。
“你这两年去了哪,过得好不好?吃得饱吗?学业呢?”王忆云焦急询问,自责地垂下头,“对不起承宇,都怪我们,是爸爸妈妈连累了你。”
早些年就有周氏集团的高层提醒过周父,要多多提防他的弟弟周建。
只是周康从来信任家人,不但没多多提防,反而责怪高层离间兄弟俩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