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彻余光一瞥,慢悠悠打着领带,“去楼下大厅给我拿份喜糖喜饼上来。”
顿了一瞬,又摇头往外走:“算了,我自己去拿。”
怎么也得拿两份,还得给他家韵诗捎一份。
闻怀予眉梢轻挑,目送父亲离开,走到门口,闻彻又转身喊他:“怀予。”
迎着灯光,闻怀予第一次发现,父亲两鬓添了些白霜,就连眼角的沟壑都深了些。
“我年轻那会,也等了你妈妈许多年。”说完温柔一笑,和森江一起下了楼。
直至那道坚毅挺拔的身影消失,闻怀予才收回视线,垂着眼笑了。
内敛严厉的中国式父亲,用这样含蓄的话告诉闻怀予。
他懂他。
——
夕阳西下,白云被晚霞染成粉橘色,一团拢着一团,堆叠在海平面上。
秦初蹲在花园里的无尽夏旁,拿着小铲子松土,正准备把今天刚送来的茉莉种下。
带着红色小领结的松松就躺在她身边的石台阶上,看着秦初不得章法地凿地。
“太太,要不我来?”小姑娘动作实在艰难的,江叔思忖良久,试探开口。